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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世界著名短篇詩歌,要五首,短一點,拜託快一點
<>詹姆斯·泰特<>---<>詹姆斯·泰特<>--<>詹姆斯·泰特<>
黎明的廣場
無法消費的是世上的每個地方;
紅色機器沖垮了那條水渠。
冷峻的音樂家們
被人看見在他們的黑管里
稀有的仙人掌正悄悄走近他們自己。
蚊子徘徊在空中
像雪的羽毛。
在夜的奔流中已經發生了什麼?
蒼白像北極的狼。
一口充滿浮力的小棺柩
漂過廣場;幼蟲在一盞燈的
最後一束上成形,
激動像一種老式費勁的
字母表的墨水。
如此新穎的作品恰如鴻毛
昭示在小巷
出售熱吻的死亡天使。
坐著黃色早班車的一車婦女
腦葉攝下那局促不安
咬著指甲的男人,恰如祖傳的被子
在我們鎮上愚人的
綠色未閂之門後松線。
租金在上漲,貓
已死去:我們應當回家。
詹姆斯·泰特.............................詹姆斯·泰特
迷途的動物
這是獨自朝向夏末的
生命的美麗:
一打迷途的動物香睡在游廊
我的腳步的陰影里,
和另一個街區
燃燒樹葉的氣味中。
臨近正午,
我的額頭跳動著陰影,
為迎合我哼唱的節拍
一群蝙蝠前後搖曳飛舞,
含羞草和蜜蜂一同顫抖。
這是一所沒寫完的詩歌之屋,
這里是我未出世的地方。
詹姆斯·泰特.............................詹姆斯·泰特
嫩黃的葉子
擺脫了男人和他的飛旋的磨子,
一個女人桃粉色的肉體,會得以保存。
雖然急促,但匿名的愛情暗含
驅散我們安寧的力量,
像一篇充滿破折號文章的
純白激動。在一條冰川里
維持永恆,那兒她穿行著
小提琴似的山谷:我們的快樂
恰似野雞在空地上的爆發。
當她擦肩而過,
多麼強烈的慾望包含著
我們腦袋裡的火花和警鈴!
雪崩即將開始,也許
會掩埋小鎮。我想我知道
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嫩黃的葉子」:
我理應不讓他人知道。
她是不朽的夢:丟失的愛情
與一根纖細旋轉的手指同在,
她抓住它的松動和殘剩的
零件。世界需要一種愛
它不靠鎖鏈和買:不可觸摸的
「嫩黃的葉子」,引領我們超越
失與得。讓恩澤是
我們離別的愛,和失敗--
生活中得到休息的第一天。
詹姆斯·泰特.............................詹姆斯·泰特
隨迷霧升起的遺憾
他早已沒有過去,同時他已確鑿地
沒有未來。所有重要的
事情在它們開始後不久
即將結束。他說,已告訴過媽媽
地球是他無法接受的樣子:我
一直在想,它與她的世界
早有聯系。夜展開在
火的無數傘翅上,他的
目光比汞柱還要狹窄。
或者天空沒入雨幕,當
下面明顯沒有陸地的時候,
半死的魚浮露出
全部身軀。他諳熟這一切。
她隨時可能吐出的詞會抓住
他已經放開的一切,
他當然要放開的一切。
我想他的痛苦會在
五月或者一月結束,雖然天氣
格外晴朗,適合我思考任何事
除了庄嚴的鬧劇。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影子的一課
請站一下,聽我給你講一課,
親愛的,講講愛的哲學。
我們在此散步已經三個小時,
陪伴我們的是兩個影子,
這影子本產自我們自己;
而現在太陽已恰好照著頭頂,
我們踩著自己的影,
一切東西都顯得美麗、清晰。
我們的愛苗也這樣成長,
我們的遮蓋掩飾也這樣
漸漸消逝。但如今不再這樣。
那種愛情還未升上最高點,
當它還在竭力躲避旁人的眼。
除非我們的愛停在午時,
我們會在另一面造出新的影子。
起初的影子用來騙旁人,
後來的影子用來騙我們——
對付自己,蒙騙自己的雙眼。
假如我們的愛情漸漸削弱,
就會我對你、你對我
把各自的行為遮遮掩掩。
上午的影子浙漸耗完,
下午的影子卻不斷發展.
一旦愛情衰退.它的來日苦短!
愛以飽滿不移的光照臨世界,
但它正午若過,下一分鍾就是夜。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愛的煉金術
有人比我更深地發掘了愛之礦,
說他幸福的核心在其中藏;
我愛過,得到過,也說過,
但即便我愛到老,得到老,說到老,
我也找不到那隱藏的神妙;
啊,這全是人們賣的假葯;
還沒有一個化學家能煉出仙丹,
卻在大肆吹噓他的葯罐,
其實他只不過偶然碰巧
泡製出了某種氣味刺鼻的葯;
情人們也是如此,夢想極樂世界,
得到的卻只是一個凜洌的夏夜。
難道我們要為這種空虛的泡影
付出我們的事業名望、舒適寧靜?
這豈非愛的終結,如果我的僕人
與我同等幸福,只要他能
忍受新郎之戲的短促嘲弄?
那個戀愛中的可憐蟲
賭咒說他的那位仙女心靈高潔,
硬說不是肉體而是心靈結合,
這豈不等於賭咒說:
他在粗鄙嘶啞的歌里聽到了仙樂。
別在女人身上找心靈,縱有柔情蜜意,
縱有智力,她們也早是魔幻的木乃伊。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別離辭:節哀
正如德高人逝世很安然,
對靈魂輕輕的說一聲走,
悲傷的朋友們聚在旁邊,
有的說斷氣了,有的說沒有。
讓我們化了,一聲也不作,
淚浪也不翻,嘆風也不興;
那是褻瀆我們的歡樂——
要是對俗人講我們的愛情。
地動會帶來災害和驚恐,
人們估計它干什麼,要怎樣
可是那些天體的震動,
雖然大得多,什麼也不傷。
世俗的男女彼此的相好,
(他們的靈魂是官能)就最忌
別離,因為那就會取消
組成愛戀的那一套東西。
我們被愛情提煉得純凈,
自己都不知道存什麼念頭
互相在心靈上得到了保證,
再不愁碰不到眼睛、嘴和手。
兩個靈魂打成了一片,
雖說我得走,卻並不變成
破裂,而只是向外伸延,
像金子打到薄薄的一層。
就還算兩個吧,兩個卻這樣
和一副兩腳規情況相同;
你的靈魂是定腳.並不像
移動.另一腳一移,它也動。
雖然它一直是坐在中心,
可是另一個去天涯海角,
它就側了身.傾聽八垠;
那一個一回家,它馬上挺腰。
你對我就會這樣子,我一生
像另外那一腳,得側身打轉;
你堅定,我的圓圈才會准,
我才會終結在開始的地點。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別離辭:哭泣
我在這里時,
讓我把淚水灑在你的面前;
你的臉把淚水鑄成錢,打上了印記,
經過這番鑄造,淚水就成了有價值的東西,
因為淚水這樣
懷著你的模樣;
淚水是許多悲哀的果實,更多的象徵——
當一滴淚滴下.那個你也掉落在其中
於是你和我都是虛無,在不同的海岸上小停。
在一隻圓球上面,
一個有著範本的工人,能夠
創造出歐洲、非洲,還有亞洲
很快地做成了,而那原是虛無一片;
因此含著你的
每一點淚滴,
一個地球,一個世界,就靠這種映象成長著,
最後你的和我的淚水一起,淹沒了
世界,在你的淚水中,融去了我的天國。
哦,遠勝明月一輪,
不是捲起波浪,把我淹沒在你的圈子裡,
不是哭我死了,在你的手臂中,而是不去
教波浪做它會太快地做了的事情。
讓風兒找不見
它的先例示範,
對我做出比它想做的更壞的壞事;
既然你和我嘆氣,用的是相互的呼吸,
誰嘆得最多就最殘忍,加速對方的死。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歌
去吧,跑去抓一顆流星,
去叫何首烏肚子里也有喜,
告訴我哪兒追流年的蹤影,
是誰開豁了魔鬼的雙蹄,
教我聽得見美人魚唱歌,
壓得住酷海,不叫它興波,
尋尋看
哪一番
好風會順水把真心推向前。
如果你生來有異察,看得見
人家不能看見的花樣,
你就騎馬一萬夜一萬天,
直跑到滿頭頂蓋雪披霜,
你回來會滔滔不絕地講述
你所遭遇的奇怪事物,
到最後
都賭咒
說美人而忠心,世界上可沒有。
你萬一找到了,通知我一句
向這位千里進香也心甘;
可是算了吧,我決不會去,
哪怕到隔壁就可以見面;
盡管你見她當時還可靠,
到你寫信了還可以擔保,
她不等
我到門
准已經對不起兩三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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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好幾篇小說中都提到過一座廢棄的古園,實際就是地壇。
許多年前旅遊業還沒有開展,園子荒蕪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記起。
地壇離我家很近。或者說我家離地壇很近。總之,只好認為這是緣分。地壇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兒了,而自從我的祖母年輕時帶著我父親來到北京,就一直住在離它不遠的地方——五十多年間搬過幾次家,可搬來搬去總是在它周圍,而且是越搬離它越近了。我常覺得這中間有著宿命的味道:彷彿這古園就是為了等我,而歷盡滄桑在那兒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後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四百多年裡,它一面剝蝕了古殿檐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盪。
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搖著輪椅進入園中,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備好了。那時,太陽循著亘古不變的路途正越來越大,也越紅。在滿園彌漫的沉靜光芒中,一個人更容易看到時間,並看見自己的身影。
自從那個下午我無意中進了這園子,就再沒長久地離開過它。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圖。正如我在一篇小說中所說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裡,有這樣一個寧靜的去處,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兩條腿殘廢後的最初幾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間幾乎什麼都找不到了,我就搖了輪椅總是到它那兒去,僅為著那兒是可以逃避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世界。我在那篇小說中寫道:「沒處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這園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樣,別人去上班我就搖了輪椅到這兒來。園子無人看管,上下班時間有些抄近路的人們從園中穿過,園子里活躍一陣,過後便沉寂下來。」
「園牆在金晃晃的空氣中斜切下—溜蔭涼,我把輪椅開進去,把椅背放倒,坐著或是躺著,看書或者想事,撅一杈樹枝左右拍打,驅趕那些和我一樣不明白為什麼要來這世上的小昆蟲。」「蜂兒如一朵小霧穩穩地停在半空;螞蟻搖頭晃腦捋著觸須,猛然間想透了什麼,轉身疾行而去;瓢蟲爬得不耐煩了,累了祈禱一回便支開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樹幹上留著一隻蟬蛻,寂寞如一間空屋;露水在草葉上滾動,聚集,壓彎了草葉轟然墜地摔開萬道金光。」
「滿園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長弄出的響動,悉悉碎碎片刻不息。」這都是真實的記錄,園子荒蕪但並不衰敗。
除去幾座殿堂我無法進去,除去那座祭壇我不能上去而只能從各個角度張望它,地壇的每一棵樹下我都去過,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過我的車輪印。無論是什麼季節,什麼天氣,什麼時間,我都在這園子里呆過。有時候呆一會兒就回家,有時候就呆到滿地上都亮起月光。記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裡了。我一連幾小時專心致志地想關於死的事,也以同樣的耐心和方式想過我為什麼要出生。這樣想了好幾年,最後事情終於弄明白了: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這樣想過之後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麼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備考試的時候,忽然想起有一個長長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會不會覺得輕松一點?並且慶幸並且感激這樣的安排?剩下的就是怎樣活的問題了,這卻不是在某一個瞬間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夠解決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終生的魔鬼或戀人。所以,十五年了,我還是總得到那古園里去,去它的老樹下或荒草邊或頹牆旁,去默坐,去獃想,去推開耳邊的嘈雜理一理紛亂的思緒,去窺看自己的心魂。
十五年中,這古園的形體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東西是任誰也不能改變它的。譬如祭壇石門中的落日,寂靜的光輝平鋪的—刻,地上的每一個坎坷都被映照得燦爛;譬如在園中最為落寞的時間,—群雨燕便出來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蒼涼;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腳印,總讓人猜想他們是誰,曾在哪兒做過些什麼,然後又都到哪兒去了;譬如那些蒼黑的古柏,你憂郁的時候它們鎮靜地站在那兒,你欣喜的時候它們依然鎮靜地站在那兒,它們沒日沒夜地站在那兒,從你沒有出生一直站到這個世界上又沒了你的時候;譬如暴雨驟臨園中,激起一陣陣灼烈而清純的草木和泥土的氣味,讓人想起無數個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風忽至,再有—場早霜,落葉或飄搖歌舞或坦然安卧,滿園中播散著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說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寫只能聞,要你身臨其境去聞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難於記憶的,只有你又聞到它你才能記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蘊。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園子里去。
————史鐵生《我與地壇》
碧雲寺的秋色
北京西山碧雲寺是一個大寺院,又是一個大林子。在那些大小不等的院子里,都有樹木或花草。那些樹木,種類繁多,其中不少還是活上了幾百歲的參天老乾。寺的附近,那些高地和山嶺上,樹木也相當繁密。
我是中秋節那天搬到寺里來的,在那些繁茂的樹叢中,還很少看到黃色的或紅色的葉子。
半個月過去了。寺里有些樹木漸漸開始在變換著顏色。石塔前的柿子樹,院子里那些攀著石橋和假山的爬山虎,好像先得秋意似的,葉子慢慢地黃的黃、赤的赤了。可是,綠色的統治基本上還沒有動搖。近日,情景突變。黃的、紅的、赤的顏色觸目都是。它來得是那麼神速,將我那模糊的季節感驚醒了。
不論這里那裡的爬山虎,都急速地換上新裝。它們大都由綠變黃,變紅,變丹,變赤……我們要找出整片的綠葉已經不很容易了。羅漢堂前院子里靠北牆有株纏繞著大槐樹的爬山虎,平日,我們沒有注意到它跟槐樹葉子的差別。幾天來,可大不同了。槐樹有一些葉子漸漸變黃,可全樹還是綠沉沉的。而爬山虎的無數葉子,卻由綠變黃,變赤,在樹幹上、樹枝上鮮明地顯出自己的艷麗。特別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深紅的、淺紅的、金黃的、柑黃的葉子都閃著亮光,把大槐樹反襯得美麗可愛了。
釋迦牟尼佛殿前的兩株梧桐,彌勒佛殿前的那些高聳的白果樹,泉水院石橋邊的那株黑棗樹……它們全都披上黃袍了。中山紀念堂一株娑羅樹的大部分葉子鑲了黃邊,堂階下那株沿著老柏上升到高處的凌霄花樹的葉子也大都變成咖啡色的了。
自然,那些高聳的老柏和松樹還是比較保守的,盡管有很少的葉子已經變成了刀銹色,可是,它們身上那件墨綠袍子是不肯輕易褪下的。槐樹的葉子,也改變得不踴躍。但是,不管怎樣,現在,碧雲寺的景色卻成為多彩的了。多彩的秋林有它自己特別的情調和風格。夏日花園的美不能代替它,也不能概括它。
古代的詩人,多喜歡把秋天看作悲傷的季節。過去許多「悲秋」的詩篇或詩句,多半是提到「草木黃落」的景象的。其實,引起人們的傷感,並不一定是秋天固有的特性。從許多方面看,它倒是一個叫人感到愉快的時辰。所謂「春秋佳日」,決不是沒有根據的一句贊語。
在夏天,草木的葉子綠油油的,這固然象徵著生長、繁榮。但是,它到底不免單調些。到了秋天,尤其是到深秋,許多樹木的葉子變色了,柿紅的、朱紅的、金黃的、古銅色的、赭色的,還有那半黃半綠或半黃半赤的……五顏十色,把山野打扮得像個盛裝的姑娘。加以這時節天色是澄明的,氣候是清爽的。你想想,這豐富的秋色將喚起人們怎樣一種歡快的感情啊!
我們曉得古代詩人所以對秋風感喟,見黃葉傷情,是有一定的社會生活的原因的。詩人們或因為同情人民的苦難,或因為傷悼個人遭逢的不幸……那種悲哀的心情,往往容易由某些自然現象的感觸而發泄出來。即便如此,也並不是所有的詩人面對那些變了色的葉子都唉聲嘆氣。「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明白地頌揚紅葉的生機與美麗;「扁舟一棹歸何處?家在江南黃葉村」,詩人對於江南秋色分明艷羨不已。此外,如像「紅樹青山好放船」、「半江紅樹賣鱸魚」……這些美麗的詩句也都遠離「滿山紅葉,盡是離人眼中血」那種飽含著哀傷的情調。大家知道,「現在」跟「過去」是對立的;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中,它們又有著一脈相聯的源流。因此,即使是生活在舊時代里的詩人,對於某些事物也可以具有一定的正常感情。我們沒有權力判定,過去一切詩人對於紅葉和黃葉的美,都必然是色盲的。
(取材於鍾敬文的同名散文)
編輯於 2011-12-22
❻ 你知道安徒生寫了什麼著名的童話呢快點來看看吧。
長篇小說(6):《即興詩人》、《奧·特》、《不過是個提琴手》、《兩位男爵夫人》、《生內乎容?死乎》、《幸運兒》
劇本(25):
☆詩劇:《阿夫索爾》、《聖尼古拉教堂鍾樓的愛情》、《埃格納特的人魚》
☆歌劇:《北歐的女神》、《新房產》、《睡魔》、《司普洛峨的神》、《黑白混血兒》、《摩爾人的女兒》、《幸福之花》、《拉默穆爾的新娘安徒生童話》、《烏鴉》
☆輕歌舞劇:《離別與相逢》
☆獨幕詩劇:《國王的夢想》、《梨樹上的鳥兒》、《小基爾斯滕》、《科莫河邊的婚禮》
❼ 中外經典(著名點的)散文。 最好一千字以下。 快點!
荷塘月色——中國抒情散文經典
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在這
滿月的光里,總該另有一 番樣子吧。月亮漸漸地升高了,牆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妻在屋裡拍著閏兒(1),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帶上門出去。
沿著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周,長著許多樹,蓊蓊(wěng)鬱郁(2)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卻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個人,背著手踱(ó)著。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裡。我愛熱鬧,也愛寧靜;愛群居,也愛獨處。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這是獨處的妙處,我且受用這無邊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3)的是田田(4)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niǎo,nuó)(5)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6)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mò)(7)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8)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9)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10),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11)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只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12)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豐姿(13),便在煙霧里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只有些大意罷了。樹縫里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採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忽然想起采蓮的事情來了。采蓮是江南的舊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時為盛;從詩歌里可以約略知道。采蓮的是少年的女子,她們是盪著小船,唱著艷歌(14)去的。采蓮人不用說很多,還有看采蓮的人。那是一個熱鬧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15)的季節。梁元帝(16)《采蓮賦》里說得好:
於是妖童媛(yuàn)女,盪舟心許(17);鷁(yì)首(18)徐回,兼傳羽杯;櫂(zhào)(19)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步;夏始春余,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jū)(20)。
可見當時嬉遊的光景了。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們現在早已無福消受了。
於是又記起,《西洲曲》(21)里的句子: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蓮人,這兒的蓮花也算得「過人頭」了;只不見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這令我到底惦著江南了。——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自己的門前;輕輕地推門進去,什麼聲息也沒有了,妻已睡熟好久了。
聽聽那冷雨
驚蟄一過,春寒加劇。先是料料峭峭,繼而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濕濕,即連在夢里,也似乎有把傘撐著。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每天回家,曲折穿過金門街到廈門街迷宮式的長巷短巷,雨里風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這樣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個中國整部中國的歷史無非是一張黑白片子,片頭到片尾,一直是這樣下著雨的。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從安東尼奧尼那裡來的。不過那—塊土地是久違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紀,即使有雨,也隔著千山萬山,千傘萬傘。二十五年,一切都斷了,只有氣候,只有氣象報告還牽連在一起,大寒流從那塊土地上彌天卷來,這種酷冷吾與古大陸分擔。不能撲進她懷里,被她的裙邊掃一掃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這樣想時,嚴寒里竟有一點溫暖的感覺了。這樣想時,他希望這些狹長的巷子永遠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門街到廈門街,而是金門到廈門。他是廈門人,至少是廣義的廈門人,二十年來,不住在廈門,住在廈門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過說到廣義,他同樣也是廣義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兒,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時代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清明。安東尼奧尼的鏡頭搖過去,搖過去又搖過來。殘山剩水猶如是。皇天後土猶如是。紜紜黔首紛紛黎民從北到南猶如是。那裡面是中國嗎?那裡面當然還是中國永遠是中國。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遙指已不再,劍門細雨渭城輕塵也都已不再。然則他日思夜夢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裡呢?
在報紙的頭條標題里嗎?還是香港的謠言里?還是傅聰的黑鍵白鍵馬思聰的跳弓撥弦?還是安東尼奧尼的鏡底勒馬洲的望中?還是呢,故宮博物院的壁頭和玻璃櫃內,京戲的鑼鼓聲中太白和東坡的韻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個方塊字,或許那片土就在那裡面。而無論赤縣也好神州也好中國也好,變來變去,只要倉頡的靈感不滅,美麗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當必然長在。因為一個方塊字是一個天地。太初有字,於是漢族的心靈他祖先的回憶和希望便有了寄託。譬如憑空寫一個「雨」字,點點滴滴,滂滂沱沱,淅淅瀝瀝,一切雲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視覺上的這種美感,豈是什麼英文,日文,俄文所能滿足?翻開一部《辭源》或《辭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顏千變萬化,便悉在望中,美麗的霜雪雲霞,駭人的雷電霹雹,展露的無非是神的好脾氣與壞脾氣,氣象台百讀不厭門外漢百思不解的網路全書。
聽聽,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聞聞,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下在他的傘上這城市百萬人的傘上雨衣上屋上天線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峽的船上,清明這季雨。雨是女性,應該最富於感性。雨氣空濛而迷幻,細細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點薄荷的香味,濃的時候,竟發出草和樹林沐浴之後特有的腥氣,也許那盡是蚯蚓和蝸牛的腥氣吧,畢竟是驚蟄了啊。也許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許古中國層層疊疊的記憶皆蠢蠢而蠕,也許是植物的潛意識和夢,那腥氣。
第三次去美國,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兩年。美國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乾旱,天,藍似安格羅薩克遜人的眼睛,地,紅如印第安人的肌膚,雲,卻是罕見的白鳥,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飄雲牽霧。一來高,二來干,三來森林線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國詩詞里「盪胸生層雲」或是「商略黃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難睹的景象。落基山嶺之勝,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疊互倚,砌一場驚心動魄的雕塑展覽,給太陽和千里的風看。那雪,白得虛虛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皚皚不絕一仰難盡的氣勢,壓得人呼吸困難,心寒眸酸。不過要領略「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的境界,仍須來中國。台灣濕度很高,最富雲情雨意迷離的情調。兩度夜宿溪頭,樹香沁鼻,宵寒襲肘,枕著潤碧濕翠蒼蒼交疊的山影和萬賴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樣睡去。山中一夜飽雨,次晨醒來,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靜中,沖著隔夜的寒氣,踏著滿地的斷柯折枝和仍在流瀉的細股雨水,一徑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彎彎,步上山去。溪頭的山,樹密霧濃,蓊鬱的水氣從谷底冉冉升起,時稠時稀,蒸騰多姿,幻化無定,只能從霧破雲開的空處,窺見乍現即隱的一峰半壑,要縱覽全貌,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兩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頭諸峰玩捉迷藏的游戲。回到台北,世人問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問,故作神秘之外,實際的印象,也無非山在虛無之間罷了。雲縈煙繞,山隱水迢的中國風景,由來予人宋畫的韻味。那天下也許是趙家的天下,那山水卻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筆像中國的山水,還是中國的山水上紙像宋畫,恐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親,更可以聽。聽聽那冷雨。聽雨,只要不是石破天驚的台風暴雨,在聽覺上總是一種美感。大陸上的秋天,無論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驟雨打荷葉,聽去總有一點凄涼,凄清,凄楚,於今在島上回味,則在凄楚之外,再籠上一層凄迷了,饒你多少豪情俠氣,怕也經不起三番五次的風吹雨打。一打少年聽雨,紅燭昏沉。再打中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三打白頭聽雨的僧廬下,這便是亡宋之痛,一顆敏感心靈的一生:樓上,江上,廟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場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該是一滴濕漓漓的靈魂,在窗外喊誰。
雨打在樹上和瓦上,韻律都清脆可聽。尤其是鏗鏗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樂,屬於中國。王禹偁在黃岡,破如椽的大竹為屋。據說住在竹樓裡面,急雨聲如瀑布,密雪聲比碎玉,而無論鼓琴,詠詩,下棋,投壺,共鳴的效果都特別好。這樣豈不像是住在竹筒里,任何細脆的聲響,怕都會加倍誇大,反而令人耳朵過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濕濕的流光,灰而溫柔,迎光則微明,背光則幽黯,對於視覺,是一種低沉的安慰。至於雨敲在鱗鱗千瓣的瓦上,由遠而近,輕輕重重輕輕,夾著一股股的細流沿瓦槽與屋檐潺潺瀉下,各種敲擊音與滑音密織成網,誰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輪。「下雨了」,溫柔的灰美人來了,她冰冰的纖手在屋頂拂弄著無數的黑鍵啊灰鍵,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黃昏。
在古老的大陸上,千屋萬戶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來這島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來,城市像罩在一塊巨幅的毛玻璃里,陰影在戶內延長復加深。然後涼涼的水意彌漫在空間,風自每一個角落裡旋起,感覺得到,每一個屋頂上呼吸沉重都覆著灰雲。雨來了,最輕的敲打樂敲打這城市。蒼茫的屋頂,遠遠近近,一張張敲過去,古老的琴,那細細密密的節奏,單調里自有一種柔婉與親切,滴滴點點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時在搖籃里,一曲耳熟的童謠搖搖欲睡,母親吟哦鼻音與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澤國水鄉,一大筐綠油油的桑葉被噬於千百頭蠶,細細瑣瑣屑屑,口器與口器咀咀嚼嚼。雨來了,雨來的時候瓦這么說,一片瓦說千億片瓦說,說輕輕地奏吧沉沉地彈,徐徐地叩吧撻撻地敲,間間歇歇敲一個雨季,即興演奏從驚蟄到清明,在零落的墳上冷冷奏輓歌,一片瓦吟千億片瓦吟。
在舊式的古屋裡聽雨,聽四月,霏霏不絕的黃梅雨,朝夕不斷,旬月綿延,濕黏黏的苔蘚從石階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聽台風台雨在古屋頂一夜盲奏,千層海底的熱浪沸沸被狂風挾持,掀翻整個太平洋只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壓下,整個海在他的蠍殼上嘩嘩瀉過。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煙一般的紗帳里聽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撲來,強勁的電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彈動屋瓦的驚悸騰騰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牆上打在闊大的芭蕉葉上,一陣寒潮瀉過,秋意便彌漫舊式的庭院了。
在舊式的古屋裡聽雨,春雨綿綿聽到秋雨瀟瀟,從少年聽到中年,聽聽那冷雨。雨是一種單調而耐聽的音樂是室內樂是室外樂,戶內聽聽,戶外聽聽,冷冷,那音樂。雨是一種回憶的音樂,聽聽那冷雨,回憶江南的雨下得滿地是江湖下在橋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濕布穀咕咕的啼聲,雨是潮潮潤潤的音樂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吧那冷雨。
因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樂從記憶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樂器灰濛蒙的溫柔覆蓋著聽雨的人,瓦是音樂的雨傘撐起。但不久公寓的時代來臨,台北你怎麼一下子長高了,瓦的音樂竟成了絕響。千片萬片的瓦翩翩,美麗的灰蝴蝶紛紛飛走,飛入歷史的記憶。現在雨下下來下在水泥的屋頂和牆上,沒有音韻的雨季。樹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楓樹,柳樹和擎天的巨椰,雨來的時候不再有叢葉嘈嘈切切,閃動濕濕的綠光迎接。鳥聲減了啾啾,蛙聲沉了咯咯,秋天的蟲吟也減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這些,一個樂隊接一個樂隊便遣散盡了。要聽雞叫,只有去詩經的韻里找。現在只剩下一張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馬車的時代去後,三輪車的時代也去了。曾經在雨夜,三輪車的油布篷掛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可愛,而且躲在警察的轄區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隻手裡握一隻纖纖的手。台灣的雨季這么長,該有人發明一種寬寬的雙人雨衣,一人分穿一隻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無論工業如何發達,一時似乎還廢不了雨傘。只要雨不傾盆,風不橫吹,撐一把傘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韻味。任雨點敲在黑布傘或是透明的塑膠傘上,將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噴濺,傘緣便旋成了一圈飛檐。跟女友共一把雨傘,該是一種美麗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戀,有點興奮,更有點不好意思,若即若離之間,雨不妨下大一點。真正初戀,恐怕是興奮得不需要傘的,手牽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輕的長發和肌膚交給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後向對方的唇上頰上嘗甜甜的雨水。不過那要非常年輕且激情,同時,也只能發生在法國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數的雨傘想不會為約會張開。上班下班,上學放學,菜市來回的途中。現實的傘,灰色的星期三。握著雨傘。他聽那冷雨打在傘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濕濕的灰雨凍成乾乾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結晶體在無風的空中回迴旋旋地降下來。等須眉和肩頭白盡時,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沒有受故鄉白雨的祝福,或許發上下一點白霜是一種變相的自我補償吧。一位英雄,經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額頭是水成岩削成還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蘚?廈門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與記憶等長,一座無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盞燈在樓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後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記憶。
前塵隔海。古屋不再。聽聽那冷雨。
1. 病榻囈語 冰心
忽然一覺醒來,窗外還是沉黑的,只有一盞高懸的路燈,在遠處爆發著無數刺眼的光線!
我的飛揚的心靈,又落進了痛楚的軀殼。
我忽然想起老子的幾句話:
吾有大患,及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這時我感覺到了軀殼給人類的痛苦。而且人類也有精神上的痛苦!大之如國憂家難,生離死別……小之如傷春悲秋……
宇宙內的萬物,都是無情的:日月經天,江河行地,春往秋來,花開花落,都是遵循著大自然的規律。只在世界上有了人--萬物之靈的人,才會拿自己的感情,賦予在無情的萬物身上!什麼「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種句子,古今中外,不知有千千萬萬。總之,只因有了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便有了悲歡離合,便有了「戰爭與和平」,便有了「愛和死是永恆的主題」。
我羨慕那些沒有人類的星球!
我清醒了。
我從高燒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了床邊守護著我的親人的寬慰歡喜的笑臉。側過頭來看見了床邊桌上擺著許多瓶花:玫瑰、菊花、仙客來、馬蹄蓮……旁邊還堆著許多慰問的信……我又落進了愛和花的世界--這世界上還是有人類才好!
2. 海上的日出 巴金
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那時天還沒有大亮,周圍非常
清靜,船上只有機器的響聲。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
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范圍,加強它的亮光。我知道太陽要從
天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著那裡。
果然過了一會兒,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
是真紅,卻沒有亮光。這個太陽好像負著重荷似地一步一步、
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沖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海
面,顏色紅得非常可愛。一剎那間,這個深紅的圓東西,忽然
發出了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它旁邊的雲片也突然有
了光彩。
有時太陽走進了雲堆中,它的光線卻從雲里射下來,直射
到水面上。這時候要分辨出哪裡是水,哪裡是天,倒也不容易,
因為我就只看見一片燦爛的亮光。
有時天邊有黑雲,而且雲片很厚,太陽出來,人眼還看不
見。然而太陽在黑雲里放射的光芒,透過黑雲 的 重圍,替黑
雲鑲了一道發光的金邊。後來太陽才慢慢地沖出重圍,出現在
天空,甚至把黑雲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這時候發亮的不僅
是太陽、雲和海水,連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這不是很偉大的奇觀么?
3. 春 朱自請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長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小草偷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園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坐著,躺著,打兩個滾,踢幾腳球,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風輕悄悄的,草綿軟軟的。
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帶著甜味,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著,大小的蝴蝶飛來飛去。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里,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楊柳風」,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風里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青草味,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鳥兒將窠巢安在繁花嫩葉當中,高興起來了,呼朋引伴地賣弄清脆的喉嚨,唱出宛轉的曲子,與輕風流水應和著。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在嘹亮地響。
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三兩天。可別惱,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樹葉子卻綠得發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時候,上燈了,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鄉下去,小路上,石橋邊,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還有地里工作的農夫,披著蓑,戴著笠的。他們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著。
天上風箏漸漸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裡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他們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計在於春」;剛起頭兒,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著。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他領著我們上前去。
4. 雪 余秋雨
美麗的雪花飛舞起來了。我已經有三年不曾見著它。
去年在福建,彷彿比現在更遲一點,也曾見過雪。但那是遠處山頂的積雪,可不是飛舞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的隨著雨點灑下來幾顆,沒有落到地面的時候。它的顏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點,並不會飛舞。一到地面,它立刻融成了水,沒有痕跡,也未嘗跳躍,也未嘗發出唏噓的聲音,像江浙一帶下雪時的模樣。這樣的雪,在四十年來第一次看見它的老年的福建人,誠然能感到特別的意味,談得津津有味,但在我,卻總覺得索然。"福建下過雪",我可沒有這樣想過。
我喜歡眼前飛舞著的上海的雪花。它才是"雪白"的白色,也才是花一樣的美麗。它好像比空氣還輕,並不從半空里落下來,而是被空氣從地面捲起來的。然而它又像是活的生物,像夏天黃昏時候的成群的蚊蚋(ruì),像春天釀蜜時期的蜜蜂,它的忙碌的飛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著人身,或擁入窗隙,彷彿自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它靜默無聲。但在它飛舞的時候,我們似乎聽見了千百萬人馬的呼號和腳步聲,大海洶涌的波濤聲,森林的狂吼聲,有時又似乎聽見了兒女的竊竊私語聲,禮拜堂的平靜的晚禱聲,花園里的歡樂的鳥歌聲……它所帶來的是陰沉與嚴寒。但在它的飛舞的姿態中,我們看見了慈善的母親,活潑的孩子,微笑的花兒,和暖的太陽,靜默的晚霞……它沒有氣息。但當它撲到我們面上的時候,我們似乎聞到了曠野間鮮潔的空氣的氣息,山谷中幽雅的蘭花的氣息,花園里濃郁的玫瑰的氣息,清淡的茉莉花的氣息……在白天,它做出千百種婀娜的姿態;夜間,它發出銀色的光輝,照耀著我們行路的人,又在我們的玻璃窗上扎扎地繪就了各式各樣的花卉和樹木,斜的,直的,彎的,倒的。還有那河流,那天上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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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
象,炙熱的戀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青春氣貫長虹,勇銳蓋過怯弱,進取壓倒苟安。如此銳氣,二十後生而有之,六旬男子則更多見。年歲有加,並非垂老,理想丟棄,方墮暮年。
歲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膚;熱忱拋卻,頹廢必致靈魂。憂煩,惶恐,喪失自信,定使心靈扭曲,意氣如灰。
無論年屆花甲,擬或二八芳齡,心中皆有生命之歡樂,奇跡之誘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線,只要你從天上人間接受美好、希望、歡樂、勇氣和力量的信號,你就青春永駐,風華常存。
一旦天線下降,銳氣便被冰雪覆蓋,玩世不恭、自暴自棄油然而生,即使年方二十,實已垂垂老矣;然則只要樹起天線,捕捉樂觀信號,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齡告別塵寰時仍覺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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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夏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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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夏天跟現在相比在感覺上已大不相同。首先是我們的老朋友蟬的脾性已有了很大的改變。在村旁小河邊的樹林里,我已不大聽到它們聲嘶力竭的吼叫。它們是不是都已進化成了「小資」,我不得而知,但偶爾聽到它們在樹陰底下短促地叫上一聲,的確優雅得像是吟詠或是與情侶絮語。而20年前的蟬就不同了,這些從泥土裡掙脫出來的生命,似有滿肚的怨氣,當太陽剛睜開眼,千萬只蟬便連續不斷地向它發出尖銳的吶喊。後來我從媒體上得知,我們這些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生人被 稱作「憤青」,我覺得把「憤青」這個名稱冠到蟬的頭上倒是非常妥帖的
20多年前,我還是個喜歡在毒辣的日頭底下晃盪的鄉村野孩子。用晃盪這個詞,我是經過仔細斟酌的,它至少表明那時的我是輕松自由的,含有藐視酷暑的意思。火球似的日頭把大地烤得灼熱,曬場邊上的那棵歪脖子棗樹在炎熱的淫威下萎了葉片,一條黃色的土狗吐著猩紅的舌頭在樹底下喘息,看著示威似的從它面前走過的我,只是翻翻了眼皮,不像往常那樣狂吠。在這個炎熱的夏日的午後,村莊里似乎只有我和蟬不屑於大自然的淫威。不屈不擾地鳴叫著的蟬、裸著身赤著腳在炎日下晃盪的鄉村少年,這些意象直到現在還不時地在我記憶中閃現,特別是「孵」在清涼的空調間里,這些記憶中的意象使我又一次真切地觸摸到——那遙遠的少年時的夏天。
河與水又是另一組跟記憶中的夏天有關聯的詞語。村邊是一條河,村後還是一條河,這是水鄉的格局。這兩條河都連著太湖和滆湖,站在河岸上,透過清澈的河水能看到河底碧綠柔曼的長葉子水草,以及在水草里橫行著的螃蟹,這河是我少年時夏日的天堂。
當身體從吱扭作響的木橋上如小鳥般飛下河時,平靜如鏡的河面支離破碎了。現在這河裡又多了一種生物——鄉村的孩子。他們是生長在河裡的另一種草。瀲灧的水波里,盪漾起孩子們純凈的笑聲,這笑聲讓高懸在空中的酷日恨不能扯塊烏雲遮羞。真的,酷暑其實是只紙老虎,別看它吹鬍子瞪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你只要一浸到河裡,它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因此,我對庇護我們的河水向來是抱著感恩和敬畏態度的。我覺得這河和水很神秘,在它平常柔弱的外表下面藏著一個深闊的世界。有一次,我把身子深埋在水底下,我想聽聽水的聲音,試圖用心跟河作一次交流。可河卻無言地拒絕了,浩盪的水波把我從河底輕柔地托上水面,到現在我才明白,大凡大善大美都是這樣質朴不張揚的。
肆虐了一天的酷日終於精疲力竭了,悻悻地隱身而去。這時銀色的月亮悄悄地從樹梢升起,瀉下一地清輝。現在我正一點點走進記憶中的某個炎夏的夜晚,我已聽到了茉莉花在晚風中盛開的聲響。在生產隊那面寬闊平整的土場上,我看到了與炎日周旋了一天的人們或躺或坐在竹床上納涼,此時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的是輕松和舒坦。然後我就看到了這個捧著粗笨的窯碗正全力對付著碗中稀粥的男孩,他微微突起的小肚皮表明,他至少已喝了三大碗稀粥了。他的身邊,螢火蟲在招搖,蛐蛐在鳴唱,滿天的星斗也閃著熠熠的亮眼羨慕地注視著他。這時,一個叫幸福的詞語猶如電流般擊中了我的心。是的,幸福!一種讓人一生都在追尋,其實它離你很近很近的東西,就像這個正沐浴在清風明月里喝粥的男孩,此刻他享受的就是幸福